攸卡历

Is anybody waving back at me?

是否已经醒来

记梦


先学会拥抱雕像的冰凉

才能不畏惧人群的讥笑

符号的载体除了它自身

什么都不能表达

沉默即是安全


存在和意义同时发生

在粘土凝固的一霎

会说话的处于劣势:哭泣

只能证明心跳的苟延


泥土从不回答哭声

泥土。从不回答

除非用体温

熔化声带


第六个指头不属于手

是平整地毯下只有长宽的身体

是摆脱不了舞步的脚

是和门缝一样宽的钩子

从断肢肆意生长


门的外皮被剥开

里面画着的瞳孔只有眼白

绕三圈,用肉体弯折铁丝

困住自己,熔化就不会到来


拥抱冰冷和头顶的太阳

向上攀登就能回到起点

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

被她托举得好高好高


拥抱裙摆的每一丝褶皱,即使

你心知肚明那只是石头

拥抱她的每一根发丝

感受它们穿过指尖

和指甲盖下掩藏的柔软


拥抱调色盘和笔

连白人也想成为有色人种

连舞步的轨迹都是紫色

连雕像都想回到从前


崭新的自己被笔毛挠痒

瞳孔熔化成睫毛

凝视着舞步

从身后逼近


跳起的角度正好遮住太阳

我是一朵吞吃彩虹的云

依旧洁白,纯粹之上

天空就在眼前


————

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基本集齐了我最害怕的几个都市传说——钩子人,黑眼儿童,停不下跳舞的舞女。

如果非说有什么贯穿到底的元素,一个是“熔化”,一个是颜料。在那些诡异的事物被梦里的我泼上颜料以后,他们便无法伤害任何东西。我不想解析它的含义,仅仅作为意象,它已经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意象。

我不想去把梦和现实对应。梦的魅力在于它没有任何逻辑,仅是意象的罗列就足够唤起人的情绪。于是我尝试着把所有的光怪陆离不带一丝安排地记录下来,便有了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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